《离觞》：年代故事里的人性体恤与生活情意

《离觞》：年代故事里的人性体恤与生活情意 字体： 小 中 大 分享到： 《离觞》：年代故事里的人性体恤与生活情意 2021-11-11 10:34:04 来源：北京日报

《离别》杨一芬北京出版集团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

岛上几户人家平静的生活因李丽云的入侵而活跃起来。宋佳和潘佳在离开小岛时，终于把自己的财物托付给了寄居者。一个少女，没有家世，没有人脉，却能在乱世赢得所有家族的充分信任。对于民国时期的故事，作者李一芬杨并没有采取跨时代、跨世代的叙事策略，而是建立了一个准确的两年期(1949-1950)，一个明确的地域(浙江岛)，不同的女性，共同应对家国之变。孤岛寂寞不安，原住民和外地人两个群体在发展自己的个体时选择前进的道路。

基于对时代、地域和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考量，小说《李益》是一种较为常规的补充家国故事细节和主题的方法，但小说的特色在于发现日常生活中美好的瞬间，并悄悄地提示生存的真实思考。从编年故事中，读者可以感受到源于人性的对生命的同情和热爱。

李丽云、秦忆莲、潘齐圳和宋安华在《巨变》中展现了四种不同的生活方式。作者虽然精心刻画了四种不同的人格，但实际上隐含了人类设定的主副线关系。秦忆莲是宋队长的原配，性格独立，性格隐忍；宋安华是一位崇尚新思想，坚持男女权利平等和婚姻爱情自由的知识女性。虽然潘齐圳在新教育和旧家庭之间摇摆不定，但她有很强的业务能力。这三个人都是李丽云的陪衬，他们最突出的性格特征恰恰投射在后者身上，这是主要人物的典型。尤其是她命运的转折，如搬进潘家、爱上、接受委托、留在岛上，其他三人都及时介入，性格和事实行为的多重凸显达到了实时对位:宋安华对宋的执着，推动她放弃郑景润，一心扑在刘身上；接手家族布店后规划商机，建议如何管理潘、宋的家产；秦忆莲的勇气和力量鼓励她坚守海岛，完成学业，等待转机。李丽云从不做善恶判断，言语间始终保持适度沉默，不断创造进退空间，而她出众的人格魅力来源于她强烈的独立自主意识，能让读者对她做出的任何决定放心。

从空到人物，作者都掩埋了“水”的意象，传达了“水”的哲理。李丽云的人格诠释为“善如水，水为万物之善而不争，为众人之恶，故胜于道。”秦忆莲、潘齐圳、宋安华都有家族支持，李丽云只能靠自己的努力，小心谨慎，深思熟虑。他们都秉承着“豁出去，顺其自然”的理念和实践，抵御着大小不同的磨难。应该说，宋安华、潘齐圳、秦忆莲都在某个阶段担任过李丽云的成长导师，给她上了知识、商业、独立生活三堂课。如果作者只停留在这个层面，那就是被程式化束缚了。她进一步聚焦于“水”的塑造，展现了李丽云对环境的超强适应能力和后续学习能力。自救是行动的原点，“懂事”是生存的伪装，务实是个体发展的保障，生存第一是当下和未来一切新追求的根本。

新与旧，在对比与逆转中。传统女性在吸收新思想后成长为新女性，但之后又回头了。这种正反结合赋予了作品新的思想。宋安华并不是一个勇敢的践行者。她对自由恋爱的误读导致了她在婚姻中的从属地位。果断放弃郑经润，选择刘，是对宋安华的实际超越。如果说郑景润是老理论家，那么秦宜莲就是老实践家。她的富有体现在对婚姻的顺从和对实业的积极对待上。

小说以细致扎实的细节为基础，同时辐射出诗意和现实主义，展现了抒情与革命的关系。作者杨一芬立足于海岛独特的地理气候，为人物的纵向境遇和家国的横向变迁埋下伏笔。千变万化的水，预示着各行各业的人被困、挨打、被推着前进，人生坎坷，与大海的沉浮相呼应。服饰、饮食、建筑和习俗被打磨成日常用语，普通人与街道、商店和学校共存的世界被勾勒出来。

作品定位于“小家”的经营，通过早晚的轮换来缓解战争的紧张感。李丽云的生活很轻松，他可以用他目前的处境来抵抗未知。风云变幻打破了来之不易的安全感，她立刻从可及的生活选项中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再次支撑安全感。“不会走”的李丽云坚信，至少在这个时候，它拥有自己和这个岛，这是大多数人的唯一选择。如释重负，李丽云的旅程显示了漫长的人生，她能把握的新生活正在慢慢展开。(戴耀勤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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